黄杨丹当警察就是好玩的事情铁血柔情

黄杨丹:

当警察就是好玩的事情

——铁血柔情

起初我并没有想过要继续写,原因七厘八厘。但是生活的循序推进自有它的节奏~~我不想被人说我拿了赏钱跑了。

直入主题。

时间约莫是年,早春。

梅城是安化的老县城。因为水源问题未能继续称霸城乡头头,然而他的人口和经济都十分活跃,又处交通枢纽,医院、学校都是可以和县城相媲美的。我对梅城的映像是外观熙熙攘攘,底蕴都被满大街的灰尘掩盖了,就像一个美女穿着粗布衣裳还裹块头巾,不熟识便不知底里。

梅城派出所也是这样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出了不少英雄好汉。比如说曾经在梅城当过所长的曾臻局长(现已调离),他在街上碰到打群架的混混,一手拽一个,一胳肢夹一个,从从容容便给拎回了所里。比如老所长吴泽隆,处事精明,又智计无双。还有我现在的领导黄旭东局长,此人文武皆通,天生一张关公脸,不怒自威,在梅城街上吼一吼,牛鬼蛇神就吓得自己窜地洞去了。梅城在地域上因为隔县城较远,所以,必然要具备没有县局的庇护也能独挡一面的本事,那么,到梅城所工作的女民警,比如说我,之所以最终成为了一名标配女汉子,那完全是时势所逼,造化弄人。

——谁想到女汉子在若干年后会成为一个时髦的词汇呢。

关公脸的黄所长与自小习武的肖云

我这个人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唯有这一个万事易点通的长处,且不怕天怕地。我到梅城上班的第一天晚上,正巧同事们抓了辖区里很有些名头的社会青年李某某,当时大家都外出了,留我和一老同志在办公室里看管他。他吊儿郎当坐在那里,见我们老弱,竟完全没有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本分。我立马怒了,拢去劈头盖脸好一顿训斥,又令他面墙而立,反手上了铐子(动手内容不详)。他有些吃惊,一时反应不过来乖乖听话顺从。就只这一幕,我等于一到梅城便给自己树立了可靠形象。当时和我一同分到所里的女孩子肖云自小习过武,桩子稳,也是个暴脾性,于是我们两个便被理所当然的划入了男干部序列,值班,出警,抓捕,办案,从此往后,一项也不能少。

梅城的日接警量约为十来起,鸡毛蒜皮打架偷窃的事居多,而且夜市繁荣,每每凌晨过半便有些借酒生事的,再入夜便是些偷鸡摸狗的。派出所地处城镇正中心,值班室就设在大门口右侧,常年不透风,冬寒夏酷,仅有破旧床铺一个。可怜我有洁癖之症,每每轮到我值班的时候,只见我拖着睡袋,抱着自个枕头,垂头哈腰进去了。令人费解的是,逢我主班,报警铃声便频频大作。我从床上蹦哒起来,叫上副班人员立即出发。有一次,疾驶中压死了乡亲一只鸡,我不让停车,对着狂追的老爹爹大呼:“到所里去,找所长赔!”决不耽误了出警的正事。有一次,小面包车跑着跑着,突然推拉门砰哒一声竟然断落了,顺势梭下了十几米高的山坳,万幸我们的人都还在。我忙得晕头转向的,还被同事们戏称为“黑玫瑰”。这铃声,当然再也不是当初那优美动听的旋律了。

前乡经济活跃,梅城人民手头活络,又有人寻思着发点横财,导致当时的梅城镇被上头挂了个买码重镇的黄牌。因为非法经营地下六合彩,群众集散资金大量流往广东,买码买昏了头,家破人散,自立门户当庄赔不起,欠债要命,由买码牵出的系列案件比比皆是。因此,摘牌除害,大事情。逢开码日,派出所的民警便没了消停,白天要摸清地方,晚饭过后便去守株待兔,卖码人员要报单的时候,正是我们破门抓现行的时候。有一回子,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正接单接得痛快,我们进入室内亮明身份例行检查,她突然杀猪一般嚎叫起来,我不活啦!派出所的打人了!还把码单揉作一团直往嘴着塞。我最恼人泼皮耍赖,上前一个锁喉摁住她,硬是把证据给抠了出来。

并不是每次都能顺风顺水,百密也有一疏,英雄难免末路。有一回,我和肖云制定了联手打怪兽的周密方案,打算攻坚克难,一举占领审讯高地。我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费尽了平生口舌论是非。可惜审讯无技巧,讲究事实说话。我们一通宵也没让他低下顽固的头颅,只是次日一车子拖往县城的路上,他突然开口了,真是匪夷所思。常言道,成其事先磨其志,可见时间才是验证真相的法宝。

女汉子在打击地方上的聚众赌博这样的行动中,也是法宝。山林田野搭建的活动场子我们上得去,搭上民用面的,不动声色便混了进去,还晓得假装押两手。铁门紧闭的室内我们也进得去,我剪个齐刘海,把头发染成金黄色,戴上闪亮的大耳环,扮作送槟榔的小妞,大大方方地便敲开了门。以至于梅城街上最爱赌博的那一帮子人,声称要把我的照片贴上梅城各大茶楼的大门。街上的混混们放出话来,要我们两个女的架起势!我们这两个女汉子,被一腔正义和热忱叱诧胸襟,笃定邪不压正方是天下大义。

打击聚众赌博

基层派出所的警事可谓鸡零狗碎撒一地,像妇女们的二胎,层出不穷,可我依然觉着很有趣,我有装作并不在意明天是艳阳高照还是雷霆暴雨的本事。我在梅城认识的一个女老师因为艳羡我的风光生活,竟然放弃寒暑两假、万千桃李,改行当了警察,这是后话了……

如果说在乐安派出所的时候我算是一个宝贝,像娘娘一样被供着,但自打踏进梅城,我便彻底接上地气,落地成草了。我和我的好搭档肖云(现已调至桃江县公安局工作)在所里不按常理出牌却又伶俐的作派,让我们的黄大所长、曹副所、秋副所们既高兴又不得不忧心,一路来把我们当哥们对待的超哥、谷峰、亮仔、建辉、以及常被我使唤来呼喝去的小安子和磊磊,我们这些年轻人,不望建树,在一方小镇保持着最初的职业操守,也是时光长河中幸事一桩。

谷峰和超哥

建辉和小安子

写文字虽然有回首又见他的意思,但如果有收入,有粉丝,方才对得起记忆皮层这些被唤起来作怪的脑细胞。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认识没有现场同志,不是在刑警队那么伟岸的单位,也不是因为他长得帅骂人有方,是因为年初某一个下着凄凄冷雪的深夜,没有现场和梁某某两位同志协助桃江县公安局在本县民风彪悍的长塘镇抓捕一名抢劫杀人的命案逃犯,但是不幸地,他们在山窝窝里抓到逃犯后,被逃犯家属和数百不明真相的村民团团围困,车翻人伤。而我作为一名什么大场面、大事件都不能错过的外勤女警,自然加入了当晚解救支援革命同志的大队伍……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识和参与群体性事件的处置。

(文:黄杨丹,湖南省安化县公安局特警大队民警,出身警察世家,姐妹三人,排行老二,于是乎本人数年前送其外号“杨二丹娜姆”,于是乎她成了特警队一茬又一茬小鲜肉们共同的“娜姆姐”。)

黄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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