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泉春杯全国散文大赛作品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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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故乡(外一篇)

远方,我透明的裙纱拂过云际,看见故乡的风又起来了,像我儿时的时候你轻抚我儿时的肌肤,微风轻吻油菜花丛。你拥抱着我,然后撒手游走,在麦田里忽高忽低,一浪高过一浪,一浪低过一浪,忽高忽低的嬉耍着远去,大人都说你又躲进遥远风婆婆的袖口里,乖乖的睡去。是不是不想让我看到你的真实的面目,你永远那么的飘忽不定。

天空有你温柔的眼凝视着我们,虽然一个月只有那么几天我们会想起你的存在,但是我们想与不想你都在,在属于我们的那片树林、山涧、水中静静的想我们回家。仿佛我们都能在天空中看到你的身影,像母亲在村头张望着什么,但是只有一脸的茫然,像一阵风永远栖息在我窗前的树丛里一直没有离开过。

我想伸出手臂拥抱你,你也唤起了全部激情,在梦醒的时候我全身冰凉,

天亮了,又响起了前进的号角,我们就像种子历经了土地的掩埋等待着冲刺,一只鱼鹰面对海滩上数不尽的鱼儿,我们就是那条不死鱼,拼命的游动,为了生存,

你是天空的孩子,大地是你的墓床,被你阅尽每一个凸圆的突起都是天空的泪滴,每一个山坳洼地都是我们身体起身留下的对你的伤疤,草丛里仰望,你等待真什么,等待着赐予什么,我的故乡啊!让我和你一起飞吧,让翅膀不带走一丝尘土,让我们美丽的羽毛装扮你所有的外表掩饰你所有的伤疤,风干你所有的泪滴,就这样幸福着.........

村子里院墙矮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到家了,我的脸感觉好红,发烫,我不爱说话,见人不知道叫什么,就憋得脸通红,或者傻笑笑点点头就过去了。家里的门也矮了好多,进门都感觉要碰到头了,门还是木头门,小时候我会趴在门闩上荡来荡去,今天不行了,我都比门高了,怕它再也撑不动我了,我看到门上好像还有我当年的手印哪,好像听到我当年荡门得吱吱声。走进屋门,黑黑矮矮的屋子让人压抑,一切都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和别扭,但是又感觉是那么的亲切和向往。

在家久了,没事了,我就一个人出去自己转转,到爷爷奶奶居住过的旧房子里走走,看望一下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村庄应该还是原来的模样,我记忆力的村庄高大的院墙,高高的草垛,这次了回来什么都变了,层叠的石板沿坡而上,坡度好像小了,两边错落的石头房屋都是那么的小,也没有了生机,大都衰败了,到处黑黑的,打麦场的草垛是那么的小,还没有我高,还记得我小时候我要爬上好半天才爬上去,还可以掏个洞在里面美美的睡上一觉,或者躲躲猫猫,谁也找不到你。村里少有的有几声鸡鸣,也是远处传来的,现在村里养家禽的少了。

村外的地里还是让人神往,还是那么的空旷,空气还是那么的新鲜,蓝天白云,到了还为我保留的一亩三分地,人顿时感觉是那么的轻松,身体是那么的轻盈,没有了那份工作的压抑,没有了工作和回到家里那种神经紧绷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慢了下来,阳光懒洋洋的,风慢慢的抚过田里的麦苗,溪水也懒得流走,把自己结成冰享受着只有冬天它们才可以享受的日光浴。我独享着只有回家才有的轻松慢慢的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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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黄哨山

“黄哨山,离天三尺三;人过要脱帽,马过要下鞍……”

幼年时期,从民谣里我对黄哨山有了最初的印象:挺拔天地,耸入云霄,与天相连。儿时,每次从家门口朝黄哨山方向望去,看到黄哨山云遮雾罩,山体若隐若现,仿佛少女披上了神秘的面纱,望着它,总觉它是人间仙境,充满了神秘感。

黄哨山位于我的家乡黔东南锦屏县茅坪镇西北面,是茅坪镇背靠的后笼山的主峰,与传说中花仙子打碎王母娘娘的茶花瓶,茶花籽散落凡间的茶花岭相连。

黄哨山,这座神奇的山,关于它的故事有很多。“石壁天书”,“姊妹岩”,“白水洞巨蟒”等神奇的传说,给黄哨山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从小就听着关于黄哨山的传说故事长大,从童年起,便对这座山充满了无限的敬畏。

儿时随长辈到黄哨山采过蘑菇,打过蕨菜,挖过竹笋。幽静的山林,时不时几声鸟儿的啼叫,在空旷的林间回旋,真正让我感受到了“鸟鸣山更幽”的意境。不过那时的我还不懂什么意境,倒是会想起母亲说过的话,“黄哨山上每一棵树都有神灵庇佑”。这让我常常心生几分怯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惊醒了沉睡山中的神灵。因此,每经过一棵古树下,我都会双手合十,虔诚地鞠上一躬。

去年冬天,我从上海回茅坪过春节,邀约了几位小时的同学一起去登黄哨山,准备重温儿时的那份记忆,去探寻神秘的“姊妹岩”、“白水洞”。

登黄哨山,只有一条古驿道。这条古驿道,曾是明清时期从天柱县通往黎平府的要道。上至京城派往黎平府的命官,下至做买卖的商人、脚夫,均须“道出黄哨山”。古驿道从山脚盘旋而上,高削陡峭,险峻难行。贵州学政邹一桂前往黎平途中,经黄哨山时曾作有《瑜黄哨山宿茅坪》:

黄哨山高上接天,下窥万里隔云烟。

陡然身落云烟里,闲倚江楼送客船。

可见,黄哨山正如民谣传唱的一样,山高、路险。正因山高路险,才有了后来黎平知府冯兆珣修建古驿道流芳百世的历史故事。据史料记载,嘉庆九年,黎平知府冯兆珣在上任途中经黄哨山,看到山道崎岖难行,面对这“黔山第一隘径”,冯兆珣便有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宏愿,于是,筹资修建黄哨山驿道。黄哨山驿道,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像一位沧桑的老人,见证着黄哨山曾经的历史和过往。

我们行至茅坪古镇寨头的三步桥旁,便到了古驿道口。从山脚下抬头仰望,黄哨山像一位巨人矗立在我们面前。远远望去,山中林木郁郁葱葱,高大的古树傲立其间。尚未登山,就已感受到了几分山的神威。

沿着古驿道拾级而上,我发现古驿道上铺筑的青石板虽然经历了几百年,但仍平整光洁。石板上既不会留下山间的淤泥,也不会长青苔。一旁的小姐妹说,这得归功于当年的黎平知府冯兆珣。当年冯兆珣令人修筑古驿道时所用石板除小部分取自山中,另一部分则来自于清水江上游的打岩塘,属于专门定制,石板的宽度、长度、厚度都有专门的要求,都是材质上乘的青石板。这样的石材,即使是下雨天,走上去也不会打滑。如今,古驿道历经沧桑,仍有多米青石板保存完好,石阶约多级。

行至黄哨山半腰处,一片郁郁葱葱的楠竹林映入眼帘。这一片竹林,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清水江木材水运局在此开荒种竹留存下来的。竹林遍布了大半个黄哨山,林间铺陈着厚厚的一层竹叶,竹叶下偶尔看到冒出尖头的冬笋。在这落叶与竹笋之间,随着岁月流逝,上演着一次次生命的轮回。

凭着儿时的记忆,我们在竹林间穿梭,冬日的暖阳从竹林的缝隙里照射进来,竹影婆娑。我们贪婪地呼吸着这竹林的清香,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惬意。小姐妹此时兴致勃勃,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山歌,歌声在竹林里婉转悠扬,真是妙不可言。在竹林中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便寻到了“姊妹岩”。眼前,两块巨大的石头横卧于草木丛中。关于“姊妹岩”,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从前,在黄哨山西侧笔立如削的半坡,有一方天书石岩,是传说中的石门。相传石门上刻有神仙题字,谁能将天书上的字一一认出来,石门便会打开,小江河即可改道从此注入清水江。当时山中有一年轻道长,为了能让小河流经于此,更添山中秀色,他面壁修炼三年,终于识破天书。当道长飞上山壁念完石门上所有的文字,欲打开石门之际,天上仙人将两金童点化成年轻貌美的姑娘,前去考验年轻道长是否心诚。她们飞落石门对面的茶花岭,唱起了情歌,柔情悦耳的情歌,让年轻道长心动不已,禁不住回眸一望。霎时,已渐渐打开的石门又迅速合上。年轻道长大惊,急回头再读石门上的天书,天书竟消失无踪。年轻道长十分懊悔,情急之下转身挥手一点,把两个美丽姑娘点化成石。

如今,这两块巨石像一对“姐妹”紧紧相依,立于这荒野林间,与日月星辰相伴,与山中花木相依。看着眼前的“姐妹岩”,我不由浮想联翩:倘若当年的道长,不为诱惑所动,打开了石门,一条小江将会从石门喷薄而出,沿着黄哨山奔流至清水江。“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那该是多么神奇壮观的景观啊!

离开了“姊妹岩”,我们欲往白水洞。不料林间杂草莽莽,羊肠小道难以前进,更不知前往之路。我们只得返回古驿道继续沿着青石板拾级而上。此时,只见古驿道沿着山脊迂回曲折,形成一个又一个“之”字,这是通往山顶最艰险难行的一段,俗称“十八拐”。每行一段山路,仿佛无路,但走近后拐了一个弯,石阶转折后,又是向上的石阶。石阶一级连着一级,一拐连着一拐,自下而上,仿佛一道天梯,从山腰扶摇直上,这样的山道用“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

我们经历一番小心翼翼、气喘吁吁,终于逾越了最艰难的山道“十八拐”,到达黄哨山山巅。这里也正是锦屏与天柱两县的分水岭,在这里,迈开双脚便可同时脚跨两县。以前在山顶处立有两县分界石碑,时过境迁,如今,石碑已寻不到踪迹。

置身山顶,极目远眺,旖旎风光尽收眼底。脚下,绵绵青山,涛涛竹林,霭霭烟雾……远处,清水江沿着茅坪古镇缓缓流淌,犹如一条玉带;古镇静静地依傍着清水江,宁静而祥和。好一派山水图画!

驻立山顶,山风徐徐吹来,虽值冬季,却并无寒意。山林的苍茫,古道的悠远,神奇的传说,早已让我深深沉醉其中,热血沸腾。

“黄哨山,离天三尺三。”风在耳边低吟,仿佛正在轻唱着远古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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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悲歌

——一位流落化隆县农村

西路军红军老战士的悲欢离合

在西北的农村,曾经有这样一个小小的群体,他们是中国农村千千万万农民中的一员。说他们是农民,他们却参加了举世闻名的两万五千里长征,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斗百余起,他们是共和国最初的基石,人人都是九死一生。说他们是红军将士,他们却流落民间,在他乡的农村与他们挚爱的土地度过了半生或者更长时间,最终默默无闻地终老于异乡……他们就是由总指挥徐向前、政治委员陈昌浩率领的西路红军中的一部分——流落民间的西路军红军将士。

据记载,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三支红色大军会师于甘肃会宁、静宁地区,宣告万里长征胜利。同月,红军西路军余人西渡黄河,开始了一场悲壮而无畏的西征历程。从年10月至年3月经历了仅仅五个多月的征战,约余人壮烈牺牲,余人被俘。被俘后惨遭杀害者余人,回到家乡者余人,流落西北各地者余人,仅余名西路军指战员溃至新疆。这些流落民间的西路红军将士,他们无论职务高低,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延安,最终都成为了流落他乡的农民。

流落青海省海东市化隆县加合乡拉干村(现化隆县巴燕镇上拉干村)的王长生就是其中的一位。王长生,男,汉族,年出生于湖北省大悟县高店乡的一户贫农家庭。王长生自幼性情豪爽,坚毅刚强,天资颖悟。受家乡革命环境熏陶,年5月,24岁的王长生在湖北省大悟县参加了红军。从此,这位生于斯长于斯的湖北人,在战争的炮火声中辗转流离,在敌人的俘虏营中度日如年,在他乡的农村望眼欲穿,七十多年的岁月穷困潦倒,连终老也没能魂归故里。

参加红军后,王长生分别在红四方面军九军二十七师七十五团、八十团政治处任战士、宣传员等。在党的教育和培养下,王长生从一位积极投身民主革命的热血青年转变成一位自觉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革命战士。年10月,王长生参加了红军长征,在四川行军中因作战勇猛,缴获敌人枪支3支、子弹3带立功受奖。后随部队转战湖北、四川、甘肃三省,因作战而腹部、手、左腿三处受伤。

年10月,王长生随部队征战河西。同年11月,在甘肃省古浪战斗中受伤被俘,押送西宁编入军阀马步芳补充团服劳役。年逃到乐都边干零活谋生,边寻找红军部队。年再次被抓,并编入军阀马步芳工兵营到循化县查汗都斯乡赞卜呼村(现称红光村),沿黄河南岸从事伐木、垦荒、修路、建设等苦役。从此,王长生与红军部队彻底失去了联系。在落后、闭塞且生活十分艰苦的条件下,王长生既要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又要忍受各种非人的待遇。据统计,在年至年期间,王长生与同去的多名被俘红军西路军将士,共开垦荒地余亩,兴修水渠余米,修建巨型水车5架、住宅围墙60多处余米、学校1所、清真寺1座、水磨3盘、油坊5处等。

按照当时中央的规定,从西路军战败的将士一年归队的收留,两年的要审查,三年的不收留,这个政策将很多两到三年逃到兰州八路军办事处的西路军将士拒之门外,他们没有再回到党组织,也没有奔赴抗日前线,而是扎根在农村。王长生侥幸活命,由于当时政策原因,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延安。他原本打算回湖北老家,但想到一起参加红军的同乡、战友,有的牺牲在战场,有的下落不明。他犹豫了,感觉到自己无颜回江东。最终,他放弃了回家乡的计划,不得不流落民间,在化隆成为了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

年新中国解放后,王长生流落化隆县加合乡拉干村成家务农,积极参加了土地改革运动。在拉干村生活30余年的时间里,王长生始终坚守着两个信念,一是听党的话,党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凡违反党纪国法的事坚决不干。同时,还教育他的子孙,热爱党、热爱国家,坚定不移地走社会主义道路,与一切违法行为作斗争。二是永远不脱离群众,不脱离劳动,不徇私情,不多吃多占,一切按政策原则办事。由于他的以身作则,给后人传承了良好的家风。

解放后30多年的时间里,红军西路军因被当作“张国焘分裂路线的产物”而长期遭受不公正对待,特别是在“文革”中,他们被视为“叛徒”而饱受歧视,许多人备受摧残乃至死于非命。王长生始终以一位普通农民的身份辛勤劳动,默默无闻,无怨无悔,没有向党组织和政府提出任何要求,甘受清贫,永葆一位红军老战士的光荣本色,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做出了积极贡献。

年冬天,日夜思念亲人和家乡的王长生鼓起勇气,四处筹措路费,一家8口人跋山涉水,终于回到生他养他的湖北老家。在半个多月短暂的时间里,他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父母。望着父母迟暮之年,发丝如雪,身体每况愈下,他却未能在膝下尽孝之一二,心如刀割……“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纵然有太多的不舍,但他又不得不回到青海化隆。因为,这里有他苦心经营、休戚与共的小家;因为,这里有他浴血奋战、生死与共的战友……至此,他再也没有回过家乡,就连父母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在王长生弥留之际,还念念不忘他的家乡——大悟县高店乡。他的长子王孔章自年7岁时,跟随王长生回了一次大悟,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乡。王孔章一直记得他父亲临终前的话:“一定要回老家认祖归宗,替父亲在生他养他的父母(即王孔章的爷爷奶奶)坟上敬上一炷香……”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孔章心里一直记得父亲的话,也特别盼望能回老家一趟,完成他父亲的遗愿。

年2月29日,国家民政部、财政部、卫生部及解放军总政治部联合发文《关于解决在乡西路军红军老战士称号和生活待遇问题的通知》,要求干部和群众尊重西路红军老战士,从政治上关心他们,生活上体贴他们,同时要号召西路军红军老战士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年9月推出的新本《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为西路军作出了公正的评价:“西路军所属各部队在极端艰难的情况下,创造了可歌可泣的不朽业绩,在战略上支援了河东红军主力的斗争,配合了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永远值得人们尊敬和纪念。”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王长生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政策到来的这一天,于年年初与世长辞,享年77岁,长眠于他生活了30多年,令他可亲可敬的化隆县加合乡的一处荒山上。“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王长生一生养育了四位女儿两位儿子。目前,仅长子王孔章和幼女在世。王孔章也如他的父亲一样,忠厚老实,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年出生的王孔章,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拉干村党支部委员、第一生产队队长等,现为一般党员,属建档立卡贫困户。作为流落民间红军的后代,王孔章在拉干村无亲无故,凭自己勤劳的双手劳作农活,生活倒也衣食无忧。不想,几年前的一场车祸,险些夺走了王孔章的生命,虽然顽强地活了下来,但他却成了残疾人,失去了劳动能力。其老伴李桂兰一直患有心脏病、头痛病等。四位儿子三位都已成家立业,均在村务农,为一般家庭。最小的儿子今年也43岁了,但他既无学历又无一技之长,长年在外打工,勉强能够养活自己,由于贫困至今未婚。王孔章与老伴李桂兰现在的生活来源主要依靠种地和政府救助。

对于王孔章来说,当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筹措经费,为儿子成个家。在他和老伴有生之年,带上儿子全家,回一趟湖北大悟老家,认祖归宗,完成他父亲生前的遗愿。

王长生的经历,王孔章的际遇,正是这一千多位流落西北民间西路红军将士家庭的缩影和真实的写照。“你既无功于祖国,就该叶落归根,安居乐业,娘母团圆才是道理……”这是年远在四川达县的一位老母亲,写给20余年未见面的儿子,一直流落在甘肃高台西路红军老战士牟正烈的一封家信。更令人心酸的是,牟正烈在收到其母亲家信的时候,其母刚刚去世一个多月。离家革命了20多年,他却来不及目送母亲最后一程……红军母亲的这句话,鞭打着忍辱负重的每一位红军西路军战士的心灵,值得我们深深地反思。流落民间的西路红军将士以对党和革命的赤胆忠心,不怕艰险、百折不挠、矢志不渝的革命气节永远值得我们敬仰和学习。同时,社会各界和各级政府也应多关心、帮助这些在乡的西路红军老战士的后代,助力他们过上幸福美好的新生活,以此告慰无数长眠于雪山草地或是远离故土的红军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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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粥

我所住的社区内,不知何时起,一家义工社团在此入驻。他们租赁了社区两间空置的房屋,专为社区的老人做一日三餐。一间充当了厨房,做饭的过程可谓公开透明,让人放心,常常传来饭菜的香味,丝丝缕缕不绝;一间简单地装修后,成为老人们的食堂,早中晚提供热腾腾的膳食,据说为了照顾老人的饮食习惯,清淡而软烂。社团显然是为方便老人而不是为了赢利,伙食价廉物美,颇受社区老人们的欢迎和追捧。

这里没有固定的“厨师”,服务人员均来自社会上的义工志愿者。于是,经常可以看到,西装革履装扮的成功人士,匆匆从驾驶的豪车的后备箱,搬出一大堆刚刚买来的新鲜食材;白领装扮的年轻男女,认真地忙着削土豆皮,或是炸一大锅的鸡蛋;还有笑容可掬的美女帅哥,亲切地给老人们添饭打菜,仿佛面对自己的长辈和亲人……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高谈阔论,既然来了,大家就都忙着做事。这显然不是什么赚钱的门道,也不是什么成功的事业,社会上最热门的理想和追求在这里都找不到。不过是自愿来做些平常的家务事,义务地为别人服务,但奇怪的是大家都趋之若鹜,毫无怨言地奉献着自己的热情与真诚。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最后,在义工们的带动下,社区里的居民也坐不住了,由起先好奇地观望,到最后只要有空闲,也常常跑去“帮忙”。虽然除了收获义工们的微笑和感谢,没有任何实际的“好处”,然而大家就是这样乐此不疲。

冬天来了,我偶尔在义工社团的驻地墙壁上看到一则告示,说是过几天就是腊月初八,为了感谢社区居民的支持与“帮助”,社团举行免费分发“腊八粥”的活动,希望届时居民们踊跃参加为盼云云。“腊八粥”,说实话,当我还是幼年时,家家户户都会熬一大锅粥,热热闹闹地过一个腊八节的。而近年来,这传统却越来越式微,都让人忘怀了还有这样一个民间的节日了。寒冬腊月,窗外是凛冽的北风,或许还有飘飞的雨雪,手捧一碗滚烫的腊八粥,痛痛快快地喝下去,那美味,那香醇,那冒汗的满足与享受,至今让人难忘啊!于是,我对于今年的腊八节,不由得充满了期待。

盼望着,盼望着,腊八节终于来临了!天遂人愿,那天没有雨雪,没有大风,天气虽然寒冷,但抑制不了人们的热情。一大早,义工社团在厨房大门外,支起长棚,垒起了土灶,架起一口硕大的铁锅,旁边堆满了木柴,一场腊八节的狂欢就要开始。据说,附近有位富豪全程赞助了此项公益活动,所有的食材和费用都由他供给,但坚决不愿留名。于是,熊熊的灶火烧了起来,当一大锅的水沸腾翻滚的时候,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志愿者把整包的东北大米,还有一袋袋小米、糯米、莲子、银杏、花生、红枣、松子、黄豆、红糖等一骨脑地放进锅里,然后不停地搅拌,静待腊八粥煮好。

这真是一个节日,感觉社区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大家翘首以待,兴奋地谈论着。勤快的人,按捺不住开始帮着打下手,时不时地加一根柴禾,或是搅拌一下大锅;豪爽的人,干脆回家再拿些食材,比如红豆、黑豆等,洗干净加入到锅子里。腊八粥素来以品多者为胜,因此,食物的品种越多,越受欢迎。自然,最开心的还要数孩子们,可能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地过腊八节呢!他们追逐嬉戏,活蹦乱跳,尽情地释放着旺盛的精力和无比的喜悦,在大人们有意地放任下,快活地跑来跑去……

毕竟是冬天,天上铅云密布,风吹在脸上带来些许寒意。但熊熊的灶火,映红了人们的热切期待的脸膛。经过长久地煮熬,一口大锅里滚开又滚开,终于,腊八粥的甜香慢慢地弥漫开来,热气腾腾地,强烈地刺激着人们的嗅觉和味蕾。等待是幸福的,而成功的那一瞬间,则让幸福达到顶点。当社团的负责人舀起一小勺粥,轻轻吹去热汽,慢慢啜了一口,然后,竭尽全力地大声宣布:“腊八粥已经煮好,腊八节正式开始!”全场欢声一片,大家全都“嗷嗷”地叫着,手里抢过方便碗,场面一度险些失控。好在,义工们训练有素,他们安排大家排好队,让老人和儿童先尝。一人一个方便碗,再发一个勺子,大家排着长龙一样的队伍,缓缓往前。而排到前头的人,由衷地道一声感谢,就捧着一碗滚烫的腊八粥,迅速地撤离队伍,跑到一旁,或站或坐,小心翼翼地品尝起这冬日里的美味。

沸腾的腊八粥,香甜而又软糯,在寒冷的冬天品尝,别是一番美味。因为滚烫,所以不能尽性地大口食用,却意外地让美味驻留唇齿的时间延长,让幸福也缓缓地荡漾着;一口咽下去,粥的醇香与温暖,立刻弥漫在唇齿、胃腹乃至全身,使得冬天也不再寒冷。不大一会功夫,一大锅的腊八粥就分发殆尽,满场尽是喝粥的嗤溜声,或许这是人间最好听的声音,分外动人。

我是比较矜持的那一类人,所以排在了队伍的末尾,好在还盛了一碗,预备慢慢地品尝,让香甜的幸福走得慢些,更慢些。可是,邻居透露了这样一个信息,社区还有老人行动不便,没有来到现场,因此,他们没有品尝到腊八粥。社团的人得知后,一再向大家表示歉意,并且他们自己也都留下自己的那份腊八粥,分头给老人送去。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端着那碗粥,送到了社区的一位老人的家里,塞到她的手上。看着老人香甜地品着腊八粥,一颗老泪掉进热气腾腾的碗里,不知为什么,那参加了一场盛会,最后却没有品尝到甜美果实的淡淡失望,此刻都离我远去。此时此刻,我想,我能够更深刻地理解到义工们的感受。

人世间,施与受,舍与得,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或许,施舍与得到相比,会更加让人感到幸福。施舍是另外一种得到,一种因帮助他人、成人之美而获得的人生价值认同与精神快慰。腊八节是普世的节日,其实更是“佛成道节”,追根溯源,这个节日所尊崇的慈善、感恩、布施、欢喜,才是节日的本意。

腊八节生生不息,腊八粥口口相传,正是源于这些精神层面的传统才赋予了永远的生命力——这,就是我从一碗腊八粥中获得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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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碎片

1

时间一分一秒周而复始的走着,烟花在无奈中绽放出绚烂的火花。不管你如何,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又会开始。霓虹烁烁,车水依旧。斑驳的灯光下,红男绿女宴醉了夜的味道。喉咙里揪出多日来压在心低的曲子,似流星带着灵魂在银河划过,迷惘的眼神多了几分怅然。徘徊,再徘徊,今夜,魂归何处?

2

书非借不能读也。等悟到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居然已近黄昏。买书回家,美其名曰慢慢看,回家却是束之高阁,时间久了也就忘记了那书的存在。偶尔,遇到一本心仪的书,遂问书主人借回家看。因为想着迟早要归还的,索性收起那些懒散的性子认真读了起来。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心里已不似平日那般空落落的,一些无法想开的问题也变得通透起来。回想曾经耗在那些无厘头的电视剧、空洞的眼神无助的瞪着屏幕的日子,只能苦涩的笑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卸下所有的负担,此刻,心灵似乎不再是乱冲乱撞在黑夜里的精灵,书的芬芳让它渐渐宁静下来。

3

郊外的老树上这些年鸟巢慢慢又多了起来,鸟雀已不再如从前见人就怯怯地麻溜飞走。有时候遇到了,它们会停留在你的附近,滴溜溜的转动着小眼睛打量,歪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题。见惯了筑在大树上的鸟巢,初次见到在钢精水泥林立的都市筑建的鹊巢,的确让我大吃一惊。那年,儿子还在上中学,放学回家的他在等待吃饭的空隙里站在窗前观望四周,正在厨房做饭的我忽然听见他大喊:“妈妈,快来看呐,喜鹊在筑窝!”从没见过鸟儿筑巢的我立马放下手中的刀铲,奔向阳台的窗前。只见一只喜鹊嘴里叼着一根树枝,先是飞到花园东边的房顶,又飞到西边的楼顶,奔奔跳跳的左顾右盼了几回,便叼着树枝一跃而起,飞到了花园中间高耸的铁塔上。那铁塔上不知何时已经筑了一个巢穴,我站在四楼的高度只能仰视再仰视,依然看不清鸟巢的出口。

那些日子,窗外的鹊巢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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